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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4章 崩壞的八界18┃謝汐火了:我需要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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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麽神奇的嗎?

當然謝汐面上沒表現出來, 他還是有心理準備的, 這個世界不是簡單的獸變人, 還是有不少玄妙元素在。

這個耳釘顯然非比尋常,謝汐對它有些好奇。

國師斜見他猶豫,說道:“你現在身體不好, 有它在也安全些。”

謝汐委婉道:“你呢?”

他記得國師斜話中的“食言”,他倆之前是承諾過什麽嗎,所以國師斜摘下它, 才說自己食言。

國師斜笑了下, 眼底有一絲絲溫柔:“以前你也常帶著它,沒事的, 只要我們別離太遠就行。”

這話信息量很大,謝汐楞了下, 心中冒出一個念頭——難道這個耳釘是國師斜的?以前他帶著,是國師給他的?

外人肯定不知道詳情, 只看到謝汐帶著這樣一個耳釘,就以為是他的了。

謝汐擰了擰眉,欲言又止道:“你答應過我的……”

這樣說肯定沒錯, 國師斜果然接話道:“只要你不走, 它在哪兒都沒事,戴上吧,你現在很需要它。”

說著他從謝汐的手心裏拿過紅寶石耳釘,仔細戴到了謝汐左耳上。

謝汐只覺得耳朵微涼,有一點點墜意, 其他的就沒什麽感覺了。

他沒被激發什麽能力,也沒被緩解身體的疲倦,似乎它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耳釘。

國師斜眼眸微閃,低聲道:“真好看。”

謝汐:“……”

他以為國師斜會吻他,可他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就別開了視線:“我去給您拿衣服。”

謝汐泡得夠久了,也該起來了。

小獅子這發情期挺神奇的,謝汐雖然從未切實見過其它獸類發情,但在村子時因為緊張打聽了不少,得到的信息都是:持續七天七夜除了吃喝睡只想這個那個。

小獅子明顯比以前更有沖動,但還能控制,也因為顧忌謝汐的身體,根本沒做到底。

只是更粘人了,視線也特別灼熱,以及十分喜歡親他。

其他的……也就還好吧。

總的來說比謝汐想象中好太多,他暫時理解為是魂意的特權了。

戴上耳釘的謝汐也沒什麽變化,用過晚餐後國師斜趕走了獅子斜,給謝汐泡藥浴。

泡完後他有些累,倒床上睡著了,誰知自己又做那夢了。

這次他的感官比之前都要清晰得多,他看到江斜的獸耳和獸尾,好奇得不行。

江斜卻不給他思考的機會,抱住人就胡來。

謝汐也沒拒絕,想著白天他忍得那麽慘,就順著他了。

醒來後,謝汐感覺耳朵上微燙,就是戴著耳釘的左耳。

謝汐摸了摸耳釘,發現它正在發著熱,他將它摘下來打量了一番,沒發現什麽異樣。

難道這夢就是他的能力?

薔薇獸王有入夢的本事?

謝汐重新把耳釘戴上,正想畫個清潔球出來,卻發現自己衣服幹幹凈凈的。

誒?他明明在夢裏那個過,怎麽現實中……

謝汐反應過來了,這大概就是耳釘的能力?強化了入夢術的能力,讓他把夢和現實分得更清楚些?

這樣的話,就方便了!

如果可以在夢裏解決獅子斜的發情期,那豈不是省大事了!

謝汐留意著小獅子的情況,他精神飽滿,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,謝汐越發堅信了入夢術的存在。

下午時,獅子斜還是親著他黏糊了一陣子,但明顯比昨天更加能忍住了。

謝汐沒提入夢術的事,他有經驗,知道如果做夢人有防備,施術的難度會增加,他只想盡快把這個坎給熬過去,一點不想節外生枝。

當天晚上,謝汐做夢時特別主動,雖然知道江斜以後會有這段記憶,沒準還會拿來鬧他,讓他再來一遍,但一想到能盡快穩住獅子斜,他就顧忌不了之後的事了。

誰知他這一主動,江斜這沒出息的竟道:“真像是在做夢。”

謝汐差點被他嚇萎了!

什麽叫窮慣了享不了福?江斜完美詮釋了這句話!

謝汐連忙吻住他道:“笨蛋。”

他這軟綿綿的聲音把江斜的魂都勾住了,哪還來得及思考什麽夢不夢的,就算是夢也要把握機會爽一爽!

照這個進度下去,發情期百分百沒問題了。

謝汐發現自己主動後,還是有些累的,大概是因為之前都是順應了江斜的夢,這次有他主導了一部分,消耗的精力更大一些。

這一累,泡藥浴時謝汐竟然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
國師斜也沒打擾他,只仔細幫他擦幹身體,將他抱回到床上。

謝汐睡得越發踏實,感覺江斜要走,他不禁拉住他的衣袖:“睡會兒……”

國師斜怔了怔,眼中有著無限的溫柔與無奈,他坐在了床邊,像哄一個小孩子般輕聲道:“睡吧。”

謝汐又做夢了。

這次不是在花園裏,也不是春夢。

他在一個炮火繚亂的戰場上,抓住了胳膊全是血的白衣少年:“你為什麽要把獸魂給我!你瘋了嗎!”

白衣少年面色蒼白,有一縷縷的白發從鬥篷裏飄出來,他聲音裏滿是疲倦:“你不能死,謝汐,你不能死……”

謝汐心急如焚:“難道你自己就無所謂嗎!”

白衣少年道:“我不重要的,沒人需要我,但是你……”

謝汐火了:“我需要你啊!”

一句話把少年給震住了,他緩慢擡頭,眸子裏有一層紅霧,仿佛倒映著戰場的猩紅遍野。

“那……”白衣少年笑了,“我更不能讓你死了。”

謝汐看怔住了,因為這瞬間綻放又急速衰落,仿佛曇花般的美麗笑容。

謝汐猛地驚醒,看到床榻旁的國師斜。

他楞了楞,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。

他夢到了國師斜,那片段的畫面是他們以前的記憶嗎?

這顆紅寶石耳釘是國師斜的獸魂嗎?

他為了救他居然把自己的獸魂給他了?

謝汐閉了閉眼,道:“竟然睡著了。”

國師斜溫聲道:“累的話,再睡一會兒。”

謝汐搖搖頭道:“耽誤你去朝會了吧?”

國師斜道:“也沒什麽要緊事。”

謝汐對夢裏的事很好奇,要是能通過這種方式來了解那該死的前情,就太方便了。

他需要再睡一會兒……

謝汐打了個哈欠。

國師斜道:“睡吧,我去讓他們重新安排早膳。”

你不能走!你走了我還睡什麽睡?

謝汐扯住他袖子道:“陪陪我。”

國師斜楞了下。

謝汐品了品自己這行為……人家是皇帝為男寵斷袖,他這皇帝扯人袖子。

嗯……不要計較那麽多細節,萬千世界無奇不有,誰規定不能有他這樣的皇帝!

謝皇帝理直氣壯得很:“給我隨便讀個東西,我睡會。”

泡藥浴了無聊時國師斜也會給他讀點時政要聞。

國師斜眼底有了笑意,聲音也溫柔得很:“好。”

謝汐在國師斜迷人的聲線中漸漸睡去。

果然他又夢到了過去的景象。

也許是戴上耳釘後強化了他的能力,讓他夢到了與國師斜相關的過去。

具體規則是什麽謝汐暫時不知道,他現在只想看看他倆究竟發生了什麽。

夢裏已經換了地方,他們在一個人全走空的城鎮裏修整。

有很多受傷的士兵,謝汐自己也受了傷,他摘下耳釘給白衣少年:“戴回去。”

少年道:“不用,只要你不離開我,就沒事的。”

謝汐道:“別胡鬧,我是要去前線的,萬一傷到它怎麽辦!”

少年擡頭看他:“那你就保護好自己!”

謝汐無奈道:“後卿,聽話好嗎?我需要心無旁騖的戰鬥。”

原來國師斜就叫後卿!

只聽他道:“我要你活著!”

謝汐眉心緊擰著,想說什麽又不舍得開口。

後卿又道:“謝汐你記住了,你死了,我們都活不成!”

雪發白膚的少年在戰火繚亂中尤其惹眼,他眼神堅定,一字一句仿佛從靈魂喊出,讓人心神激蕩。

謝汐知道他說的都是實情。

謝汐死了,一切都全完了。

謝汐輕籲口氣,在炮火中向他承諾:“等平覆了戰事,你必須日日戴著它,不許再將它給任何人,包括我。”

後卿道: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
這就是他們的承諾,在戰爭中,後卿把自己的獸魂給了謝汐,成為他的護身符,也成為了薔薇獸王的象征。

謝汐接受了,也將它完整地保護到了戰爭結束。

同時它也保護了謝汐。

它在那無數的兇險處境中給了謝汐冷靜思考的餘地。

它在謝汐想要與人同歸於盡時給了他一分牽絆與掛念。

謝汐能在這場混戰中走到最後,這小小的耳釘功不可沒。

他和後卿的確是相攜走過了最艱難的歲月,的確是並肩走過荊棘與烈火,最後擁抱了至高無上的榮耀。

可之後為什麽又分開了?

這樣生死與共的兩個人到底是怎麽鬧掰的。

謝汐又醒了,是硬生生被餓醒的。

他睜開眼,國師斜溫聲道:“去吃飯吧?”

謝汐看著他道:“後卿。”

國師斜:“陛下有事請講。”

謝汐笑了下,道:“我夢到我們小時候了。”

國師斜眼睫微顫道:“都過去那麽久了。”

謝汐道:“是啊,很久了,可一想起來,仍覺得十分懷念。”

他是想和國師斜敘敘舊情,暖暖他孤零零的小心臟,誰知國師斜面色更加慘淡了:“是我不好。”

謝汐挺納悶的,你不好什麽……你為了讓我活著,連重要的獸魂都給我了。

從這兩段記憶來看,兩人這生死與共的感情很深刻了。

國師斜唇瓣輕顫著,聲音裏全是苦澀:“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。”

怎麽就搞砸了?

謝汐要不是餓瘋了,真想繼續睡下去!

第275章 崩壞的八界19┃他窄小的一顆心裏,只裝得下這一個人。

謝汐忍住了, 反正他有紅寶石耳釘, 早晚會知道前因後果。

他不信國師斜告白就能把兩人的關系搞到無法挽回的地步。

哪怕渣獸王對他真的沒有愛情, 但友情親情肯定有,不至於因為一聲我愛你就丟下一切躲到個山洞裏。

還有胸口這傷,沒準也和鬧掰有關系。

慢慢來, 謝汐還惦記著小獅子,不可能一直在這自己睡。

早餐時小獅子因為發情期特權,坐到了謝汐身邊。

謝汐什麽都依著他, 對他十分縱容。

獅子斜心裏像抹了蜜一樣甜, 早餐都多吃了半塊肉。

謝汐笑他:“小心撐著。”

獅子斜道:“我一會兒去演武場活動活動。”

謝汐便道:“我陪你去。”

獅子斜更開心了,他又道:“我今天練長槍。”他知道謝汐最喜歡看這個。

謝汐的確喜歡, 還挺期待的:“好!”

他倆說的話挺普通的,可氣氛卻十分黏人, 兩人像被裹在同一個泡泡裏,旁人只能羨慕得看著, 無法插足。

國師斜坐在餐桌另一頭,食不知味。

以前離謝汐最近的人是他,謝汐每次學了新招式, 都會先給他看, 甚至還教他習武。

如今……

後卿斂住了思緒,卻怎麽也收不住心底翻滾上來的苦澀。

不能再想了,不能再犯錯了,他已經沒有機會了。

後卿用力攥緊了刀叉。

謝汐還是很註意的,自認沒和獅子斜說什麽過火的話, 也沒什麽親密的舉動。

他怕戳國師斜的心,這手心手背都是肉,哪個難受他都得跟著難受。

可惜他對江斜的親昵是融進靈魂的,無論怎麽註意,都與旁人完全不一樣的。

早餐過後,國師斜去忙正事,謝汐和小獅子相攜去了演武場。

侍衛們看到小獅子都楞了楞。

發情期還能這麽淡定,不正常啊!

謝汐沒說什麽,昨晚夢裏那樣那樣的,小獅子要是還熄不了火,他就罷工了!

侍衛們當然不會多問,尤其知道這是王的男人——沒毛病——更是仔細對待,比以前還認真。

獅子斜就是那年輕氣盛,情竇初開,急於在心上人面前表現的小夥子。

長槍耍得風生水起,直把與他對抗的侍衛給逼得節節敗退。

謝汐含笑看著,莫名想起匹馬單槍敢獨行的常山趙子龍!

當然子龍沒有這圓圓的獅子耳朵和長長的獅子尾巴……

從演武場離開,獅子斜去洗澡,洗澡時拉著謝汐進去,兩人在浴室裏親熱了一番。

謝汐最怕他這大狗似的聞啊舔的:“別……別這樣……”

獅子斜用尾巴纏住他細瘦的腰身道:“你真香。”

謝汐:“……”總覺得自己是獅子嘴邊的一塊肉,距離被他吃掉只差一步之遙。

某種程度上,還真是“一步之遙”。

兩人膩歪了一中午,末了還抱著睡了一覺。

獅子斜很懂分寸,一點不敢傷到他,只是越是克制越是歡喜,心口湧動的情愫也越發飽滿。

他擁著謝汐,貼著他耳朵說:“先生,我真的很……”

他想說喜歡你,卻又想到了更美妙的字,比喜歡更喜歡,是……“我真的很愛您。”

謝汐這小心臟啊,顫悠悠得像被風吹動的秋千,想一沖而上飛出去,卻又被繩索死死拴住了。

謝汐在他唇上吻了下。

獅子斜用一雙太陽似的金色眼睛看他:“我們一直這樣好不好?”

謝汐心想——咱倆早就一直這樣了。

獅子斜又道:“讓我一直留在你身邊,讓我一直愛你,好不好?”

這誰拒絕得了!

謝汐不得不想一下慘兮兮的白發少年,讓自己冷靜一些。

“我有什麽好的?身體這樣糟糕,什麽都做不了。”謝汐對獅子斜說。

單純的小獅子立馬被轉移了思緒,他道:“你不用做什麽的,這樣就好,這樣就特別好,我以後會照顧你!”

謝汐有些好笑道:“你到底喜歡我什麽?”

其實他挺納悶的,他一直也不知道江斜為什麽喜歡他。

兩人相差很大,一個是頂尖設計者,一個是初級玩家,那家夥怎麽就對他……一見鐘情了呢?

以江斜的閱歷,什麽人沒遇到過?

當然謝汐覺得這個問題獅子斜回答不了,獅子斜沒有那樣豐富的人生經歷。

誰知獅子斜竟道:“喜歡就喜歡了,看到你,想到你,就壓不住心上的喜歡,好像是刻在靈魂上的。”

謝汐怔了怔,心裏熨帖道:“笨獅子。”

把心思這樣全剖白出來,萬一對方不珍惜怎麽辦?

獅子斜道:“也許我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,只是把彼此給忘了。”

謝汐忍不住吻了他一下,道:“也許真的是這樣。”

晚餐前,國師斜找到謝汐,說道:“陛下,屬下有事稟告。”

謝汐對獅子斜說:“晚餐見。”

獅子斜看了國師斜一眼,沒說什麽,虎國政事,他一個外國人自然是不能聽的。

他對謝汐說:“一會見。”

支走了小獅子,謝汐看向國師斜問:“怎麽?”

國師斜道:“查到了江斜的詳細資料,請您過目。”

謝汐的確吩咐過國師斜,讓他去查一查小獅子。

這是防患於未然,小獅子家破人亡的經歷太慘,他需要了解得更詳細些,以免再出什麽亂子。

謝汐接過資料,一邊翻看一邊聽國師斜簡要概括了一下:“他是獅國皇室,因政變死去的前獅王的第六個孩子。”

果然,魂意們給自己的設定都是一頂一的。

小獅子是獅國皇室,這和謝汐猜得差不多。

他仔細翻看了一下,問道:“前獅王是被誰所害?”

國師斜頓了下道:“獅國一直有主站和主和派,死去的前獅王是主戰派,江遠您還記得吧,曾經派人暗殺過您。”

謝汐記得個鬼哦!

他沈吟道:“哪裏會忘。”

國師斜道:“您統一八國後,主戰的獅國皇室偃旗息鼓,一直在蟄伏,等您……”他頓了下,含糊道,“八國再度分裂,獅國皇室重新掌權,江遠重新登基稱帝。”

謝汐點點頭。

國師斜繼續道:“獅國一直和虎國交好,主和派領袖更是曾與您並肩作戰的宋威,他們雖然被皇室謀權,但還保存了足夠的力量,在江遠得意忘形之際,打了他個措手不及。”

基本就是這樣了。

謝汐統一八國,獅國的統帥是主和派的宋威;薔薇王朝崩塌,獅國皇室江遠重新掌權,把主和派給擠出政壇;主和派哪裏會甘心,於是又發動政變,拉江遠下臺。

而江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就很無辜了,只是一個剛出生一個月的小獅子,連家人的具體情況都記不太清。

謝汐記得小獅子說過,他的父親和姐姐都死了……

可他明明是第六個孩子,看來只有一位姐姐時常照顧著他,所以他才只記得她。

國師斜又道:“江斜這情況,留在身邊怕是後患無窮。”

他說這話的語氣聽起來一點私心都沒有,但謝汐哪會信?

再說了不管獅子斜是什麽樣的設定,他都不可能丟下他。

謝汐道:“沒事,他太小,什麽都不記得了。”

國師斜皺了皺眉,忍不住問道:“你為什麽如此看重他?”

這樣謝汐怎麽回答?

真相沒法說,也就難免國師斜誤會了。

謝汐道:“獅國皇室的事的確與他無關,一個月大的小崽子能知道什麽。”

他這樣說了,國師斜也就不再追問了。

謝汐看看他,心裏還是有點虛的。

應該不要緊吧……

謝汐覺得自己這神經有些過度緊張了。

吃過飯後又是泡藥浴。

謝汐最近沒服用止痛藥了,身體也不會痛,這藥浴的確管用,只是自己傷得太重,很難快速恢覆。

謝汐故意讓自己在藥浴裏睡著,想繼續做夢。

果然只要國師斜在,他就會夢到與他相關的夢。

這次的夢境是在虎國王宮。

謝汐穿了一身隆重的黑色帝服,站在高臺之上,受萬人敬仰。

後卿就跪在他右下手,白色的鬥篷鋪在地上,他垂首半跪的姿態美得像一朵盛放的白色花朵。

謝汐看得微怔,擡手道:“都起來吧。”

接著是眾人山呼萬歲,鋪天蓋地音浪回蕩在宏偉的大殿上,撞的人頭暈目眩。

謝汐登基稱帝,薔薇王朝誕生了!

關於稱帝這事,是後卿向他主張的:“八國以您為首,所有人都只信服您,您不掌握最高權力,很多政令都難以推行下去。”

謝汐起初是不想稱帝的:“皇權統治弊端極多。”

後卿道:“但這無疑是最快速的,能將您的心願普及天下的方法。”

謝汐道:“若是我死了呢?”

後卿輕聲道:“也許到時候您已經創下了完整的抑制皇權的政策。”

謝汐被他說服了。

後卿做的一切事都是和謝汐完美契合。

謝汐想要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,他也想;謝汐想要獸民過上富裕安康的日子,他也是;謝汐心系蒼生,滿腔抱負,他也把所有精力都放到了推行政令,只想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好。

旁人都歌頌獸王的仁政,說國師是獸王的左膀右臂,說他們是明君賢相。

後卿喜歡聽這些,做事也越發用心。

直到外出巡視的謝汐遭到了反叛軍的暗殺。

當毒箭射中謝汐的小腹時,後卿體會到了心臟被貫穿的劇痛,那一瞬間他認清了自己的內心。

他所做的一切,只是為了謝汐。

他窄小的一顆心裏,只裝得下這一個人。

所謂太平盛世,所謂富裕安康,所謂心系蒼生滿腔抱負,只因為這些是謝汐心之所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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